这篇文章能够带你走进金沙产区,发现酱酒风潮下这片逐渐升温的热土,作者从地理风土、政府规划、投资建设、企业经营等层面入手,解析了金沙产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希望通过全息视角呈现一个更真实的金沙。
01、金沙产区真的存在吗
贵州省有个金沙县,早年间以丰沛优质的煤源在能源领域小有名气。金沙距离遵义城区约90km,距离茅台的直线距离亦只有56km,但在行政区划上,金沙与著名的白酒之城遵义毫无关联,隶属于毕节市。而那条闻名遐迩的赤水河主河道,沿县境北部边界,自西向东穿行约10km,从该县清池镇流向仁怀,在茅台河谷成就了美酒河神话。同时也正是这10km,金沙人津津乐道的“赤水河上游黄金产区”被推到了美酒河神话的浪头之上。
当然,赤水河流域的标签背后,不仅仅是这10km,该县东部、北部的清池、马路、太平、石场、桂花、平坝等六个乡镇,都是赤水河的支脉浸润的土地,总流域面积接近800平方千米。
“赤水河上游黄金产区”的概念,当然是针对下游的酱酒圣地“仁怀产区”而言的,也就是说,这块土地上,有对标茅台的白酒产业存在。就这个产区概念背后的体量来说,如果放到十年前,那是要被嘲讽的,2010年,下游的仁怀市白酒产值为176亿元,而当时的贵州金沙窖酒酒业有限公司,作为当时全县唯一的一家规模酒企,年产值不足3亿元,其他小作坊的贡献能力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时光转到2021年,仅金沙酒业一家,年销售额即将突破50亿元,它的身后,至少有3家以上的规模酒企和数十家小酒厂小作坊紧跟其后,还有20余家包材物流等配套企业助阵,这个体量背后的产区概念,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在《贵州省“十四五”白酒产业集群规划》《贵州省赤水河流域酱香型白酒保护规划》两大纲领性文件中,金沙跃然纸上,甩开了一堆都想榜上白酒大款的贵州小弟,跻身贵州三大白酒产业集群,编入了“上游金沙、中游仁怀、下游习水”的正规军序列,虽然大家都知道,无论是上游还是下游,都无法比肩仁怀这位“中流砥柱”。
但以金沙酒业年销售50亿的体量为标准,栖身在茅台镇上7.5平方公里核心产区的绝大多数酒企都只能俯首称臣。另一个品牌“金沙古酒”约10亿规模的年销售体量,也足以位列仁怀酒企的前十强阵营,而且它和金沙酒业一样,销售数据来自市场端,而非基酒供应。
承认并正视“金沙产区”的存在,是当前白酒同行们不得不做的事情。
02、赤水河边的另一条河
“金沙产区”里最重要的酒企,当然是那家被称为“金沙酒业”的企业,全称叫“贵州金沙窖酒酒业有限公司”,现有年产能约1.9万吨,在其新建万吨扩能项目的工地上,施工人员正顶着骄阳24小时施工,如果近3万吨的产能正式释放,他们喊出的“贵州第二大”确实就名副其实了,金沙酒业是当之无愧的产区担当。
金沙酒业有两个厂区,建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主厂区在金沙县城旁边的一个叫大水的地方。大水旁边有条河,在政府发布的规划图上被称为“金沙河”,这条河自西向东蜿蜒前行,在金沙东部与遵义接壤的源村镇,汇入偏岩河,偏岩河是贵州最大的水系乌江的支流。
金沙的另一个分厂叫“源村分厂”,则直接伫立在偏岩河岸边,依山而建,斑驳的墙壁彰显着大半个世纪的岁月印记,这个厂区建于1951年,在源村分厂工作的员工经常会自豪的告诉来访者,金沙酒业最优质的基酒是他们生产的。
可不要小看这条在白酒产业里默默无闻的乌江支流。距离金沙源村分厂一公里之外的偏岩河岸边,有一个今天看起来破败不堪的码头,早在明末清初它就存在,比茅台码头通航的时间更早,当年是黔北地区盐铁木材贸易的主要港口,早年间也是人声鼎沸,商贾云集。
源村当地百姓的家谱中记载的历史,大多数与那个时期有关。大量的四川、江西移民闻着源村码头的银钱脆响,辗转搬迁到码头周边定居,通过贸易挣着差价或者是辛苦钱。农业社会最大的硬资产是土地,赚了钱的移民们就开始买地,地里面唯一能产出的产品是粮食,粮食吃不完会变成陈粮,陈粮的货币价值会贬值,最安全的办法,就是酿成酒,越放越值钱。这个朴素的农业社会投资逻辑,适用于那时的金沙源村,肯定也适用于当时的仁怀茅台。
时势造英雄,茅台成就了人们耳熟能详的华氏、赖氏、王氏等酿酒大家,金沙同样也成就了张氏、车氏、齐氏等当地的几大名门望族,而且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酿酒。根据老人们的回忆,1951年,也正是依托张家的义斋烧坊,整合齐氏、车氏家族作坊的酿酒人才,才有了国营金沙酒厂的诞生。逆向思考,这些家族也成就了今天的金沙产区。
除了源村,当时金沙还有一个叫安底的地方酿的酒也小有名气,因为酿酒作坊的所在地叫陡滩,所以被称为“陡酒”,今天的“金沙古酒”就是十多年前到那里重拉大旗诞生的。安底距离源村20多km,同属金沙东部区域,严格的说起来,那也是在乌江流域。
一个县分属两大河流的流域,这在中国地理版图上不多见,但在金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对了,金沙县成立的时间不长,1941年,民国政府将西边黔西县、大方县与东边遵义县的部分乡镇划在一起,取东边的地名“金宝屯”、西边的地名“沙溪坝”首字,才有了今天的金沙县。
县城所在地当时叫“打鼓新场”,贸易繁荣得令人惊叹,位列民国时期黔北四大集镇之首,这四个集镇的周边都产酒,分别是“一打鼓(金沙酒)”“二永兴(湄窖)”“三鸭溪(鸭溪窖)”“四茅台(茅台酒)”,而位于金沙县的打鼓新场,位列这四大集镇之首,今天依旧位居贵州三大白酒产业集群之列。
所以,钱粮充足,才有酒酿,古往今来皆如此。
所以,如果说赤水河是金沙产区的母亲河,那么乌江至少也得要算半个。
03、金沙产区不得不回顾的那些人和事
今天的金沙酿酒业不是哪一个人或是哪一家酒厂的事情,而是若干的人和若干的事一起,成就了今天的金沙产区。
最该回顾的人和资本有关,当时他们叫地主。从清朝到民国,张、齐、车等大家族在乌江岸边的源村一带,就逐渐成了名门望族,张义斋、齐文建、张广才等大地主的名字,至今仍在一些古稀老人口中被提起,源村镇政府后面的齐家大宅至今保存完好,足见当年他们的辉煌。
这些家族中出过文人,有人当过旧军阀的师旅长,也有人把生意做到了海外,成了爱国华侨。这些家族最大的共性就是,他们都曾经在金沙开锅煮过酒,清朝的时候,贵州的文化大家郑珍就经常带着文人骚客们从遵义渡船到源村喝大酒,留下过“村酒留宾不用赊”的美句,意思是说源村这个地方的酒,奇货可居。
要煮酒没有钱是不行的,仅是把酒存几年再卖这一个事情,没有大钱都是搞不好的。但是光有钱没有人,那也是不可能搞得好的。所以和金沙产区有关的两个人就必须要提起了,这两个人很重要,和今天的很多人和事都有关系。
第一个重要的人叫刘开庭。据老人回忆,刘开庭祖籍在四川,他的父亲挑着一对箩筐,一头装着一个孩子,从四川逃难到了源村码头,投奔早年到此经商发家的远亲张义斋家。张家有个烤酒的烧坊,叫“义斋烧坊”。张义斋后来又把刘开庭送到百里之外的茅台,到他的姻亲华家学烤酒,成了华家成义烧坊的当家酒师。
第二个重要的人叫黄慎初。他也是当地有名的地主,跟着父辈学酿酒,后来出师后在安底陡滩烤酒,趁茅台那地方兵祸连年的机会,把刘开庭请回了金沙,中间的过程不清楚,结果就是“金沙陡酒声名鹊起”,功成名就的刘开庭就又回了茅台。据当地的老人回顾,那个时候本地人一般喝不起他们酿的酒,一般都是送到贵阳、遵义这些地方去卖给有钱人,运送的工具也很特殊,竹子划成细丝,编成密度很小的竹篓子,再用猪血熬煮,最后裹上油纸,再把酒装进去运到外地。
竹篓子装酒的说法,只在金沙听过,算是一种创举,工艺早已失传,但意义肯定很大,既摔不坏,还因为比陶坛轻能节省运力,当然更没有塑化剂超标的问题。
1951年公私合营的大趋势到来后,当地政府依托义斋烧坊的班底,把当地齐家、车家的酿酒工人聚在一起,成立了“国营金沙源村窖酒厂”。同期成立的金沙酒企,还有安底的斗酒厂和位于县城的双回沙酒厂。1958年,安底斗酒厂并入源村窖酒厂,刘开庭也同期被从茅台请回了金沙,开始了完全按照茅台工艺标准酿造的历史。据说后来的“金沙回沙酒”命名,除了大曲酱香的回沙工艺,更多的是要纪念刘开庭二回金沙开宗立派。
刘开庭、黄慎初这两个重要的人,给当地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在今天的金沙源村、沙土这一带,还有八九十岁的老年人记得他们教授时徒弟传的一句口诀:一药,二火,三师傅。也就是酿酒的三个关键因素,曲药、火候和工艺标准。
他们带出的徒弟,一部分在金沙酒厂工作到退休,带出很多徒弟,比如今天的金沙酒业总工程师李卫东,就是从刘开庭那里延续出来的第三代传人,李总工带出来的学生,大多数成了金沙酒业的顶梁门柱,少部分外流到了金沙其他酒厂,也有人到茅台产区任职。还有一部分流落到了民间,偏岩河岸边分布着几十家大小作坊,有些开了好几十年,坊主们或多或少都与刘开庭有些关联。
1984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乌江要修水电站,源村窖酒厂的大部分车间在水位线之下,于是县城旁边的大水村被选成了新的厂址,成立了“国营金沙窖酒厂”,县城里原来的双回沙酒厂也就合并在了一起。陆续出来的产品主要有两个:“金沙回沙酒”“金沙窖酒”,那一代金沙人还是很严谨的,“金沙回沙酒”是酱香型的,“金沙窖酒”是浓香型的。今天的金沙酒业早就不产浓香了,还用“金沙窖酒酒业有限公司”作为经营主体值得商榷,毕竟“窖酒”和“曲酒”还是有些差异化的。
上世纪90年代的金沙厂很牛,出过一款“鱼儿酒”,造型是一条鱼,还拿这条鱼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算是贵州文化酒的先驱产品,售价与当时的茅台酒旗鼓相当,很有一批高端用户到今天都还念念不忘。
2007年又是一个重要的年份。这个时候的金沙酒业不太行了,之前改过一次制,依旧不温不火。湖北宜化来了,上市公司,位列中国化工行业的顶层,在贵州有几百亿的投资,都集中在化肥化工、煤电一体化等资源消耗型产业,贵州的大趋势是要做大健康,黑改白,挖煤的要鼓励来搞酒,所以就促成了湖北宜化对金沙酒业的收购。
相较于在自然资源偏重的能源产业而言,酒业这点投资确实不算个啥,扩产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于是乎在几年间,万多吨的产能就伫立在了赤水河的上游。后来他们先后喊了“做中国民酒”“高端新选择”等阶段性的口号,又通过一款瞄准顶级酱酒标准的“摘要酒”助推,金沙酒业就又开始行了。“赤水河上游黄金产区”这个响亮的口号,就是他们基于自信,最先喊出来的。
湖北收购金沙酒业是个主线,还有一条辅线也得记住。湖北宜化斥资收购,原来酒厂的部分干部职工是拿到了一笔钱的,他们身上是带着技术的,同时手上是有资源的,脑海里也更是有些想法的,他们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和刘开庭有着各种的脉络传承。所以安底那个叫陡滩的地方,窖池又被挖了出来,出产的主线产品叫“金沙古酒”,辅线产品有“金沙古酱”“慎初烧坊”“慎初斗酒”等等,讲诉的故事都和几十年前的先辈们有关。
2011年,深圳那个做计算机的宝德集团进来了,与湖北宜化收购金沙酒业同理,增资扩产,悄无声息的待了几年,最近这两年乘着东风,规模也上了10亿级。金沙古酒与金沙酒业在这一过程中间,曾经为了某些事宜,有过正式以及非正式的交锋,外地白酒市场对双方的关系也不甚明白,追着金沙古酒的营销人员买摘要酒的故事时有发生,但好像也无关大雅。毕竟,只有一家酒企一个品牌,是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金沙产区”的。
除了金沙古酒,其他人也渐渐感受到了“金沙产区”的价值,春秋酒业、贵奇酒厂、回沙老酱等一大批或大或小的酒企,也纷纷在这股东风中站了起来。同时不能忘记的是偏岩河旁边的那些作坊主们,这些人传承祖业,虽然绝大多数都没有完整的资质,但他们也是今天“金沙产区”的重要组成部分。
“金沙产区”是大家的,当然从规模体量的标准上准确描述,应该是“金沙酒业”和其他酒企共同拥有的。
04、金沙产区即将发生的那些事
“金沙产区”即将发生的那些事,不是在金沙独立存在的,和大环境有关。沿着赤水河往下走到茅台河谷所在的仁怀产区,万亿级的资本正在那里发出震耳的嘶鸣。
资本的嘶鸣声背后,在仁怀产区展现出来的是譬如“土地资源枯竭”“生产成本上升”“供需关系失衡”“环保压力加重”等等已经被媒体深度挖掘过的话题,当地政府部门和行业组织不断发出的声音,也在或多或少的刺激着整个产区的神经,比如“兼并小规模酒企”、“一个酒厂只能有一个销售公司”之类。仁怀这个产区太重要了,产区的神经被刺激后,整个中国白酒市场都会产生应激反应。畅游在赤水河里部分人和钱,在开始转身了,或往下游而去,或奔上游而来,但是要叫他们离开当前如此温热的赤水河水域上岸,那是不太舍得的。
“金沙产区”的形成与资本的关系是密切的,无论是湖北宜化还是深圳宝德,都是慧眼如炬的神一般存在。当年的酱酒可没有今天这么热,从征地、建厂、投粮到产能释放,等待的时间可比赤水河的流速慢了很多,难度也比风靡贵州的捉鸡麻将高了太多。正是他们的持续坚守,从根本上促成了“金沙产区”的形成,所以金沙是真正尝到过资本甜头的。
现在的酱酒是真热,金沙当地政府为了这些即将游过来的人和钱也是做好了准备。2021年3月,金沙县人民政府就印发了《金沙酱香型白酒产业发展优惠政策》,对关于涉及到白酒产业的土地、税收等领域给出了明确的优惠政策。同时规划出炉的,还包括打造金沙白酒产业园,启动金沙酒业万吨改扩建项目,批准金沙古酒万吨异地扩建等等项目。与之配套的是提出了“强链补链做优做强”的观念,目前入驻金沙的白酒包装配套企业,总数已经接近30家,很多仁怀酒企的包装供应链基地都在金沙落地。
金沙县喊出的目标,是打造百亿规模的白酒产业,这个目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它不大,金沙酒业一家就将逾50亿。说它不小,是产区内真正做成全国知名酒企,也仅仅就是金沙酒业一家而已。新力量的加入,是实现百亿的关键所在。
之前盛传有一股超大的力量即将加入,张磊领衔的高瓴资本与金沙酒业达成了总额高达200亿元规模的股权合作意向,注资金沙酒业。高瓴资本奉行“长期主义”,宣称要“做时间的朋友”,这个理念与酱酒行业的产业特性高度契合,所以产业内外对这份意向的达成既惊艳又期待。
2021年7月27日,这份收购意向中的其中一部分,出现在了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的经营者集中简易案件公示的名单中,显示交易完成后,高瓴资本将持有金沙酒业25.791%的股权。当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悬了几个月的靴子已经落地时,后续的动作却迟迟未见。据消息人士称,由于种种因素,这份协议距离真正完成的时间,可能已经是个未知数了。
好事多磨,毕竟不是卖瓶摘要酒给高端客户那么简单,事情出现波折也在情理之中。但带给我们的反思也是不小的,产业的发展离不开资本,但不能完全寄望于资本,那些游离在赤水河畔的资本,肯定不是来做慈善的,做好产业本身,你才可能在资本面前提得出条件,你才有面对资本时宠辱不惊的底气。
“金沙产区”不光是金沙酒业一家的事,在金沙经济开发区的规划地块上,一个名为“樱花酱香酒产业项目”的牌子也已经树立在了工地大门,项目地块横跨金沙河两岸,总面积近600亩,设计产能近6000吨,从规划书上看,严格按照坤沙工艺流程进行设计,据说年内即将投入施工建设,循环投资总额将超过10个亿。资方的背景戴着一幅神秘面纱,据说是来自源村码头边一位知名乡绅的后裔。果真如此的话,“金沙产区”的前世今生,又多了几分精彩的演绎。
“金沙产区”的精神内核,是一直都在和时间做朋友。
05、最后多说一句,金沙高粱在哪儿红了
先说一下金沙高粱本身的事情。
茅台集团在贵州有五个高粱基地县,仁怀市、播州区、汇川区、习水县这四个基地都在遵义市的行政区划范围内,唯一的例外就是毕节市的金沙县。
根据相关数据显示,金沙县现有酒用有机高粱种植面积已经超过20万亩,规划新增种植面积约为10万亩,种植面积将达过全县耕地面积的23%,高粱产量将超过4万吨,产值接近9亿元。
早在2006年,“茅台集团高粱基地”的水泥碑就已经屹立在金沙县的土地上了。那时的金沙酒业还没有完成股改,年产不足2000吨,且主线产品以50—100元价格带为主,对于本地高粱的需求量不大。前段时间仁怀市酒协吕玉华秘书长对着媒体说过,低于200元就别想喝到优质酱香酒。但今天的金沙酒业年产近2万吨,而且已经在事实上抛弃了百元价格带的产品,摘要酒、真实年份酒、纪年酒高端系列产品,是其最主要的核心产品阵营,高粱变得真的很重要。
2021年9月,新一轮生产即将投粮下沙的前夕,金沙酒业组织了一次规模宏大的“中国.金沙首届红高粱节”,活动主题是“金沙红了”。酱香酒中说的下沙,“沙”就是指的高粱,先辈们当年给金沙取了个县名,让金沙人找到了一个很牛气的说法,“金沙”——就是最好的高粱。据公开报道显示,在金沙县的桂花乡,金沙酒业签下了一片5万多亩的高粱基地,这是金沙酒业乃至金沙县的所有酒企,关于酿酒原料来源的第一次正式官宣。
红缨子高粱对于酱香型白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本地高粱与北方高粱在品质上对酱酒的决定性作用,酱酒企业们自己说得已经非常清楚了,消费者们也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认知。2006年茅台集团就在金沙设立高粱基地,金沙高粱从品质上来说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官方的说法是“单宁含量低,淀粉含量高”。庞大的高粱产量,也在很大程度上支撑了“金沙产区”概念的存在。但在酱酒大热的背景下,高粱的量成了一个不能回避的话题,在酱酒产业,数量会决定质量。金沙酒业的5万亩基地官宣了,10万亩、20万亩乃至更多的基地在哪里?其他金沙酒企的基地又在哪里?
这一段说的是高粱,其实说的不仅仅是高粱。产区的崛起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以肯定的说,“金沙产区”还将继续崛起。崛起的过程中,各种考验会接踵而至,以源村那里的几十家作坊为例,真正有正规资质的寥寥无几,这肯定不是一个产区应该有的气质。
所以有几个建议必须要提:
标准的问题。要让更多的品牌来代表“金沙产区”,但一定不是谁都能代表“金沙产区”。要有标准,这个标准不应该以规模作为唯一的尺度,但用料和工艺是不能有半点含糊的。
文化的问题。卖酒和卖煤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精神属性远超物质属性的活。现在的文化挖掘完全靠着两个规模酒企自己在折腾,产区要是有个系统整理,以后我吹金沙牛的时候就不能再用“据说”这样的词汇了。
品牌的问题。金沙不是茅台,茅台也代表不了金沙。每个酒企都要有自己的定位,并且要想尽办法让消费者知道你是谁,金沙古酒的销售人员再在市场被问到要“摘要酒”的时候,应该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说“NO”!
市场的问题。当前的酱酒产业是产业端高热,市场端温热,消费端不冷不热,任重道远。浓香型白酒走过的那条渠道之路,有点难走,但是可能真得要重新走一遍,躲在写字楼或者是小别墅里,是走不进消费者的心智中的。
最后回到高粱的问题说一句。金沙高粱有多红,红在哪儿,将决定金沙产区能红到什么程度。(作者声明:本文仅代表自己的观点,与发文媒体无关。本人非金沙人,也未接受任何第三方充值,只是因从业多年,对金沙的情怀产生的感悟。)(原标题:赤水河浪头边的金沙产区,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