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30分,屈万聪自然睡醒,20多年养成的习惯已不需闹钟,他轻轻叫醒熟睡的儿子屈士冬,父子俩穿上工作服,走出家门直奔酿酒车间——此时,“酒都”宜宾还在“沉睡”,而他们新一天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屈万聪是五粮液501车间酿酒组长,从酿酒学徒到技术骨干,一干就是26年;屈士冬是五粮液513车间酿酒匠人,刚刚成年他就被父亲“游说”进入车间当学徒,至今也已5年。
来到车间,屈万聪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匠人开早会。当天早会的一个重要任务是学习贯彻公司质量方针“集五粮精华 守百年匠心 唯求完美酿造 永树品质标杆”,“抓一把糟,感觉粘手的,往往淀粉发酵不充分,就要减少投粮;闻香气,如果酸高了,就要多投粮等方法降酸……”屈万聪将二十二字质量方针细化成一个个操作要点,一套套工艺流程。
质量之魂,源于匠心。屈万聪所在的五粮液集团,云集了中国白酒业最高端、最富集的制曲、酿酒、勾调大师……他们长期坚守生产一线,一辈子只为坚守一件事:酿造至臻美酒五粮液。坚守匠心、精炼匠技、付诸匠行、铸造匠魂,不断筑牢五粮液的品质根基,不断攀登中国白酒品质巅峰。
制曲:用心不计代价呵护“包包曲”
曲为酒之骨,五粮液独创的“包包曲”是确保五粮液品质的关键。时下正值微生物生长繁殖的最佳季节,岷江河畔的孜岩山上,502车间的制曲工人们,正忙着生产“包包曲”。
五粮液独创的“包包曲”,菌系丰富、浓香纯正,糖化力高、发酵力强。以它为糖化发酵剂,发酵的不同温度,形成了不同的菌系、酶系,有利于酯化、生香和香味物质的累积,保证了五粮液“酒味全面”的独有品质。
一颗颗饱满的小麦经过磨粉机粉碎,变成了“栀子花瓣状”,再经过加水拌和、压制成型,一块块长方体状、曲胚表面如馒头般隆起的“包包曲”就诞生了。接着,工人们把它们送进发酵房,开始一个月的培菌管理。
“制作五粮液独有的‘包包曲’,需要经过10多道工序、4000多个小时的培育,任何一个工序没做好,都会影响品质。”502车间制曲工人周杰认为,制曲贵在“五心”:一是原料要关心,二是润料要留心,三是粉碎要细心,四是成型要小心,五是培菌要用心。在此期间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好似在参与一个生命的孕育,需要用心观察、细心呵护、耐心培育,只有这样,才能制出曲香纯正浓郁、糖化发酵力高的好曲。
“每一块‘包包曲’都像我们的孩子一样,他们都很有‘灵性’,经过润麦、曲胚成型等前期准备后,将其送到车间3000多间‘产房’内发酵,经过一个月左右的培菌管理及三到六个月的陈化后,把‘孩子们’嫁到酿酒车间。”502车间制曲一工段负责人余小燕说,她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20余年,每年都有数百万个“孩子”嫁到酿酒车间,“每当看到经过半年左右孕育的孩子要‘出嫁’时,情感上很舍不得。”
在502制曲车间,有1000多名制曲工人,相比其他生产工段,这里的工作环境更加特殊。“为避免影响车间内的微生物发酵、防范小麦粉尘,我们上班时间都必须要戴防尘口罩和帽子,这一戴就是20多年。”余小燕说,自己上班20多年来从未化过妆、涂过口红。“一来是职业要求不能化妆,二来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化妆也没必要。脸颊被口罩箍下的痕迹太显眼了,因此下班都不太好意思摘下来……”
“为了确保制曲质量,我们以‘用心做好每一块曲’为目标,制定完善了《工艺管理制度》《曲粉包装与运输管理制度》《曲库陈化管理制度》等制度,按照“适时调控、提前预测、少动多稳、逐步到位”的原则狠抓制曲工艺参数控制。”502车间主任钟莉表示,车间还创新开设了职工“小讲堂”,带领全员全面落实和践行传统工艺、传统操作、传统作风。
酿造:匠心浇灌把工艺做到极致
“有儿不进武糟房,有女不嫁烤酒匠。”这句在宜宾流传的顺口溜,道出了以前酿酒工人工作条件的艰辛与地位的低下。
一代代酿酒工人冒着严寒酷暑,用心感受,挥洒汗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才能酿造出一瓶瓶品质卓越的美酒。为保障优质酒率,酿酒工人大都是凌晨便开始工作。
“因为热季凌晨温度比白天低,相对的低温使有益菌得到合适的生长繁殖条件,有利于保证生产质量,更适合酿酒。”屈万聪说,自己将儿子送到车间时内心也曾挣扎,“感觉对他有点残忍,因为在五粮液学酿酒,要求太高了,意味着要择一事,终一生方能做好。”
酿酒不是一个容易的活,入窖、起糟、拌料、蒸馏、摘酒等诸多环节,一个都不能少,每一步都要精心把控,容不得半点疏忽,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影响质量。
“粮、糠、水、曲、温、酸、糟、窖、摘、并,酿酒有10个要素,虽然复杂却并不孤立。”“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一招一式都大意不得。酿造好酒,靠的是工匠精神和技艺传承,没有捷径。”这是一代代五粮液匠人在不断实践中总结出的制胜法宝。
“这个复杂又很讲究的酿造过程是机器所无法完全替代的,只能靠酿酒工人不断的积累和钻研去用心把控。简单事情重复做,重复事情用心做,才能酿造出真正的好酒。”501车间工艺负责人反复强调说。
“五粮液的酿酒工艺极端复杂,像分层入窖、分层起糟、分层蒸馏、量质摘酒、按质并坛、分级储存等这些五粮液独步酒林的精酿技艺,没干上十年二十年是很难掌握其精髓的。”屈万聪说,这不仅需要长时间的技能锤炼、经验积累,还需要悟性。
五粮液的酿造技艺都很讲究,就拿“续糟配料”这个关键环节来说,要做好酸度、水、淀粉、温度等前置条件检查,如果入窖时,酸高了,就会不产酒;酸低了,产酒但不产好酒;粮多了,不利于糊化和发酵;酒曲加多了,流出来的酒是苦的,味道不净,曲加少了,发酵不充分,香气不够……酿造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没做好,都会影响入窖后的发酵。
每一道工序都要精心把控,容不得半点疏忽,他们是五粮液质量的第一道把关者,为酿出高品质的五粮美酒,在五粮液酿酒车间内,屈万聪和近万名酿酒同事们用毕生精力,传承着五粮液传统工艺,而正是这一代代技艺的传承,保证了五粮液始终如一的卓越品质,也让工匠精神在五粮液人身上根深蒂固。
勾调:匠心传承赋予五粮美的灵魂
勾调技术,向来是最神秘的,也是对工作者要求最严格的,不仅要求工作者要有先天的灵敏感官,更要有后天百般努力的练习和毫不停歇的学习。
一辈子就只在结婚那天化过一次妆,自律到不准自己涂口红、用化妆品、吃辛辣等刺激性大的食品;然而,为了勾调出五粮液好酒,每天却要尝酒近百杯,30多年间“喝”了超过2万斤的白酒,一斟一酌间,只为找到其中2%的差别……这是五粮液原506车间主任范国琼的工作常态,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五粮液勾调大师们的匠心追求。
五粮液原酒来自10多个酿酒车间、3.2万余口窖池。由于窖龄有长短,口感各具特点,原酒需要靠勾调来统一风格,谐调香味,烘托优点,通过不同基础酒的组合和调味,平衡酒体、催化美味,使之保持五粮液独有的和谐高雅风格。
因此,勾调不仅是酒与酒之间的简单组合,更是把各种特点不同的原酒按量比关系组合在一起,使其化平淡为神奇,始终保持每一批次的出厂酒都保证一致和醇正的口感。精湛的勾调技艺,来源于长期钻研和经验的积累,重在静心揣摩,不断打磨,非十年功底不能成为合格的勾调师。
20世纪50年代,五粮液勾调大师范玉平带领五粮液技术人员摸索酒与酒的量比关系,进而创建了勾调技术工艺,成为了勾调首创者。如今,五粮液形成了以计算机勾调专家系统与人工勾调相结合的、独具特色的“勾调双绝”。可以说,每一次五粮液的技术改进,背后都是几代五粮液人千万次精准到毫厘的实验与坚持。在一代一代勾调大师的言传身教下,五粮液独特的勾调双绝和深入骨髓的工匠精神正不断得以发扬光大。
“勾调是白酒酿造过程中一项重要的工艺。从业近20年来,我最大的成就便是勾调出众多消费者喜欢的产品。”在506车间“80后”尝评勾调师陈乔看来,完美灵动的酒体就像拥有灵魂的艺术品,不断设计和创造出不同特征的艺术品,更好地满足消费者对高品质白酒的需求,是驱动她选择在如花的年华甘愿静心待在品酒室,晨钟暮鼓地学艺,而且一学就是近20年的最大动力源泉。
陈乔说,勾调工作就像跳芭蕾舞,没有多年的苦练和勤练,就不能具备站上舞台表演的实力。只有日复一日地不断学习,一次又一次的尝评练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白酒勾调工作者,才能成为五粮液一名合格的产品勾调师。不断地技能学习和尝评练习,是勾调工作的关键所在。
……
浓香绵千年,匠心酿古今。制曲、酿酒、勾调……每一个环节,都蕴藏着精益求精、追求卓越、严谨细致的工匠精神,一代代五粮液匠人,传承着古老的酿酒技艺,秉持着不变的匠心,铸就五粮液臻于完美的质量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