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当媒体舆论一边倒的吹风要求政府管控茅台价格的时候,我们曾呼吁各方尊重市场基本规律,因为茅台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2014年,五粮液、国窖1573等部分高端酒相继出台降价措施,使得千元价位仅存国酒茅台一家。这样茅台便独立支撑着整个行业的价格高度和空间。尽管重庆糖酒会内部经销商会议上明确表示“茅台酒不会降价”,但是仍有部分群体或认为茅台难以独立支撑千元价位被迫降价,或觉得茅台会弃价保量自行降价。各种声音归结起来无非两大理由:第一,高处不胜寒,茅台独木难支,跟随降价;第二,来自社会的压力迫使茅台弃价保量。
市场以价格的形式决定着资源的有效配置,这是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笔者认为,现在茅台千元左右的价格,是由消费者决定的,是消费能力与消费需求双向满足的条件下,市场给出的答案。这些脱离市场谈价格,凭主观好恶做结论的表现,是否忽视了茅台的商品本质属性,又是否违背了消费者本身意愿?
千元市场真实存在,是市场经济的结果
首先,中国经济的大体量、稳增长,为千元价位白酒提供宏观长足支撑。改革开放36年,我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从1978年不足 0.3万亿元增长到2013年56.88万亿元,足足增长了200多倍。从 1982— 2014 年,连续 32 年保持着年均7%以上的增长率。近乎60万亿元庞大的中国经济总体量与年7%以上的增长率,创造了80余万企业组织和1700余万年可投资额过60万元的富裕人群。相较于12万个的政府组织,限制三公消费无疑为高端酒敞开了更大一扇门。
2015年,是改革落实期,随着国有经济体制改革的进行与市场经济法治体系的完善,改革的红利将充分释放。从十八届三中、四中两次全会报告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央提出经济发展的底线思维与国务院关于建设消费性社会倡导,昭示着“稳增长”实际上成为党和国家下阶段工作的重心。鼓励消费,扩大内需,实际上是在政策层面上给白酒松绑。
其次,新消费逻辑与新消费阶层,为茅台创造了足量的刚性需求。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消费者已经分化为大众家庭、小康家庭、富裕家庭与富豪家庭四大主要阶层,而各个阶层所具有的消费能力与消费习性的差别,决定着中国白酒价格带能够支撑10—1000元的价格空间。目前富裕以上消费家庭为2000万个,占人员总口的6%。根据国家规划,未来5年之内,这一数字将扩大到1.2亿个,这意味着未来将近1.5-3亿人加入到中产阶级行列。2012年统计数据显示中国年60万可支配收入的富裕阶层人数达到1698.56万人,其中有约680万人年可支配资产在600万元以上。即便除去千元茅台消费能力绝对性与消费选择相对性之差别,茅台消费主力军——富豪及富裕家庭中责任型、中庸型和奋斗型家庭仍占到高端酒消费人群60%以上。
我们认为茅台千元左右的价格定位,完全适应富裕人群日常消费水平。中国经济60万亿元的整体面,富人阶层数量,中国经济稳增长,商品经济依然很活跃,带来千元价格带标杆茅台酒的根本需求。但当前形势下政务消费严重受限,需求被压制,商务消费的培育是缓慢的,短期内对于商务消费的努力无法弥补政务消费的严重下降,所以,对高端酒的整体需求是明显下降的,此供求关系的变化导致了茅台酒价格的潜在威胁。当前要紧的是如何引导与激发茅台酒需求的新的增长点,由供求关系调节的价格才是硬道理!
千元市场一枝独秀,高处“可胜寒”
部分高端酒下调出厂价,茅台成为千元市场的一枝独秀。我们认为,市场的选择为茅台奠定了雄厚的消费基础,高处亦可胜寒。白酒行业存在于中国的整体经济当中,因此它不可能脱离中国的整体消费逻辑而独立存在。以汽车行业为例,消费需求层次必然催生相应品牌供给。悍马、劳斯莱斯、凯迪拉克等纯进口高级车满足了富豪阶层炫耀消费需求,而奔驰、宝马、保时捷、奥迪等高级车则对位富裕与富豪家庭中的中庸与责任型。同样价格10万元左右的小型、微型汽车满足了大众与小康家庭的小幸福。各阶层间存在绝对差异,就像奔驰、宝马、凯迪拉克后备箱里绝对不会常备百元价位的白酒那样分明。这就为行业的各个价格带提供了空间。因此几万-几百万元的汽车市场与10-1000元的白酒市场均为满足不同阶层消费需求而存在。在行业调整期,茅台能坚守价格的主要原因就是群众基础。目前茅台稳定在1000元价格底线是消费者的选择结果。
图:正一堂消费阶层“4×2×3”消费阶层模型
随着改革红利的进一步释放,政府消费刺激政策的频频推出,中国的经济形势不断好转,届时长期受到压制的消费需求一定会不断释放。我们相信未来茅台不但能够占稳1000元的价格,而且在2015年底有可能会出现小幅上扬。
捍卫茅台不仅是茅台的责任,也是行业的义务
作为白酒从业者与研究者,我们认为,既不能脱离中国整体经济谈行业与企业,也不能脱离市场规律谈运营与发展。茅台作为普通消费品和非生活必需品,它是市场经济的参与者,其价格是由市场的主体之一(消费者)最终决定的。庞大的中国经济体量与稳定的增长趋势足以证明喝得起千元价位白酒的中国人大有人在。消费阶层分化,新消费逻辑形成,足以证明想要喝千元茅台的需求稳定而旺盛。
在中国整体经济与白酒行业均处于大变革的时代背景之下,茅台作为中国国酒、行业的天花板,独立支撑着中国白酒行业的价格空间与高度,已然成为行业的价格标杆。高端酒不是腐败的根苗,高端酒的价格也不是人为操纵的结果。当各种舆论引导再次压迫茅台降价的时候,白酒行业不应当集体失声,更不应该各自为政,盘算自家小算盘。无论是从中国白酒行业健康发展角度考量,还是从整个社会改革转型大趋势出发,捍卫茅台均非茅台自己的责任,它也是整个行业为营造健康发展环境而应尽的义务,更是为子孙后代留下宝贵财富,创造美好生活的历史使命。